【叶皓】不归路 叁
死肝…写得特乱。如果有人想看的话就把背景剧情理出来解释一下，如果没有我自娱自乐就不整理啦！
生贺发刀，我错了，可是拖延症太严重，写不到糖
————————
屋外一贯地闹，屋子里却挺静，刘皓瞥开了眼，没看叶修的表情，他不清楚那会是什么表情，连想都不敢想。
刘皓咽一口唾沫，他想要叶修给点什么反应，又怕叶修真的给出什么反应。
反正…也只能最后活几分钟了。
要么是他，要么是叶修，总得死一个。或者死的不只一个。
刘皓还想张口再说什么，抓着被子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的手指开始抽搐，死力下指节青白，好像如果不抓住被角，就将坠入无底深渊。
其实确实是这样的。全身如蚁虫噬咬一样的苦痛中刘皓在心里扯一个苦笑。
毒瘾发作，不就是心甘情愿地向悬崖迈步，最后粉骨碎身。
刘皓伸手就要去够床头柜抽屉里的注射器，一抬眼撞进叶修的眼。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完全仰视的视角下看过叶修了，他还从来没有在叶修眼里看到那样的失望。
他想试图去理解分析叶修眼中的情绪，几乎刻入他的骨子里本能的察言观色，也做不到了。
隐约在眼前痛得黑白闪烁的视线中他看见了失望，又好像没有。叶修的表情太淡，他已经分辨不出。
叶修站在床边，清楚地看见被刘皓拉开小半的抽屉里的注射器，然后他把双手搭起来，指尖有点凉，凉透了全身。
他当然知道刘皓这是什么状况。
毒瘾发作。但他没退开哪怕一步。
他是一路看着面前还算青年的人这么跌跌撞撞走过的，从身后、到并肩，在分岔口带着不变的微笑，走上那条不归路。
刘皓说，“叶哥，我觉得暂时接触一下毒品，换取他们的信任不亏。”
他说，“叶哥，我能戒掉，我把他们给的调包成我自己准备的，浓度低的。”
他说，“叶哥，不把这件事上报行吗？”
他说，“叶哥，我戒不掉啊…”
刘皓的手指徒然在被单上乱抓，无力到无法将薄单扯住褶皱，只是留下在耳边被无限放大的滑动声。
他不是耐不住疼的人。
但如果喊一句疼，能够让叶修心里多一分不忍，或者甚至回忆起过去的事，那喊劈了嗓子的嘶吼也没有那么烧灼咽喉。
但是，现在他拼着这辈子所有的忍耐韧劲，一声呻吟都不愿意发出。
他宁愿自己就这样消失，被无边的痛苦拉入地狱，也不想要叶修亲眼看到他毒瘾发作的样子，他只能尽可能地凭着残存的理智无限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哪怕这只是一种徒劳。
什么报复，什么仇恨。
他都不想思考。
他现在只想要叶修走，离开这个他自己一手布下的死局，待在看不到他的安全的地方。
他几乎发不出声音，从喉咙里逸出气声。
叶修稍侧耳，他听见刘皓很小声地喊了一声，跟记忆里一般无二。压抑着极大痛苦的声音细若蚊蝇，他说。
“叶哥…求你…走…”
叶修一开始没做出什么反应，直到屋外本来嘈杂的声息消失。他后退几步，转身离开，带好了门。
在他仔细掩上门的时候，身后有不详的枪械上膛的咔嗒声响。叶修转过身，站姿绝对不能算是标准，甚至有点松散，他有点累。不是一路跟踪过来的身体上的疲劳，而是因为失望和后悔确实是很耗力气的情绪。
他就这么站着，对面是他此行任务的目标，是他上次任务中遗漏留下的毒枭，是枪口。
叶修挺熟悉这种守护者一样的姿态，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身前身后都是敌人。
敌人，一门之隔，身后的那个人，早就是敌人了。若说眼前的毒枭和刘皓没有联系勾结上，连小点都要笑得打滚，露出柔软的腹部。
叶修知道刘皓绝对不愿意被他人看见毒瘾发作时狼狈的模样，所以他走出来面对一脸大仇将报的毒枭，顺手带上了门。
是在守护敌人？
不过是守护战友最后的一点尊严，哪怕只是曾经的战友。
他过去是最爱惜羽毛的。
叶修做了个漫不经心的动作，象征性掏了掏耳朵，指腹拨过耳上的通讯器。毒枭一大串不知道在抒发什么感情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孙哲平，动手呗？”
叶修打了个响指，正巧一阵风吹来，他便装的衣角飘起来了点。
微风过后衣角依旧垂回原位，什么都没发生。如临大敌的毒贩还没松一口气，弦崩得紧又稍松下来，有些气急，几乎就要开枪。
“没安排好，见笑了见笑了，再来一次，绝对不诓你了。”
叶修拿鞋尖把刚碾在门框上掉在地上的烟屁股踢出来，抬头颇有些讪讪地解释。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