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好盐

纯血种社畜,偶尔写文给自己做饭,长期约稿的狂热oc人。

【叶皓】不归路 壹

生贺不可以发刀…所以刀修一下今天发完,糖留着明天发。
反正miu人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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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餐店的灯管怕是快坏了,时不时挣扎着亮一下,灯管里不知道蓝光闪过支撑起一阵白炽,然后又灭了。
好在大中午的也用不着它,外头大夏天明晃晃的太阳足够使人看清油腻的玻璃橱窗里各色荤素。
刘皓排在不长的队伍里,双手习惯性地自然下垂,和裤缝若即若离保持着一点恒定的距离,背拔得笔挺。又在心里嗤笑,迫着自己把手兜进裤袋里,一米八的个子弓成弯曲的弧线。

今个儿吃点好的吧?加一块大排?
毕竟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扭过头去又看一眼大街,来往的人挺多,不过没有他在守的那个人。
直到旁边的姑娘因为他转头的幅度过大而多看了他好几眼,他才回过头来,快排到了,却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加那块大排。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出门时路过了垃圾堆,上头耷拉着一本老黄历,明明白白地写着——
“宜安葬”

心思飘忽了一下,嘴里不知说了什么,回神时盒饭上扣着一块大排和几根上海青,不得不花几分口舌去同身兼老板娘店员收银员多职的大妈解释,让她把那块大排再拨回去,少不得被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恐怕是在疑心他是否是为了偷得那一点肉汁。

等刘皓从周身口袋搜出几张绿色的纸币付清盒饭钱的时候,拥挤的快餐店里已经没有座位,他干脆在店门高出街道的那两节石台阶上坐下,长腿搭在人行道的井盖上哐铛一声。低头扒两口饭,就要抬头看一眼街角,好像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的忙碌模样比那块拨走的大排还能下饭一样。
吃完之后他也没有直接离开,还坐在台阶上,眼神在街上晃一会,停在身边的台阶上——那有一块黑色的大团污迹,大概是口香糖或者痰吧?到底没有什么差别,对于他人来说都是一个污点而已,而它自己却要挣扎,辩解说自己是一块口香糖,不是什么带着病菌的痰。

他再抬头的时候眼前发黑,是低头太久了血液不通畅的缘故吧?
跟那根快坏了的日光灯管一样闪烁着的世界,在彩色与一片漆黑中交替,刘皓眨了眨眼,看不清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他忽然想逃。
这个想法很对不起他在这苦苦蹲守的行为,很对不起他抛弃的坚守了多年的底线,很对不起失势苟活谋图东山再起的毒枭将信将疑交付的信任。
但是至少对得起那个人…至少多对得起他一点。

按照剧本来走,这个时候他应该站起来,像他揍趴过的无数小混混一样走向那个人,堵住他的路,说一声,“好巧啊叶哥。”
他在失眠的夜里预想过无数遍,阴阳怪气的语调,刻意歪斜的脑袋,吊儿郎当的步伐,他在自己的脑子里预演了无数遍,却在真正上场的时候丢盔弃甲。

刘皓站起来,有些仓皇,撞到身边临时支着的桌椅,发出好大的声响,他连忙回头看。街道太嘈杂,这点声音算不得什么,自然没有传进街角那人的耳朵里,刘皓送了半口气,却还悬着一颗心。
他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希望那人能回头发现自己,好让一切朝预谋中的那样发展,还是希望就这么错过。
他僵在原地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的街角的人转头扫过这边,注意到了侧翻的桌子,或者是注意到了他,有些惊讶的神情。

刘皓一把推开走出来骂骂咧咧的大妈,转身就跑,没命地跑,不管不顾马路来往的车流,更看不见急忙避让的行人。
他甚至来不及回头确认一下那人有没有追上来,只是逃,逃到耳边风声尖锐刺耳听不见其他的什么声音,逃到腿脚发软,逃到口腔里漫上铁锈腥味。
他停下脚步,试探着往身后看,没有那人跟着,从放任双手撑上双膝,在大街上喘得像一条濒死的鱼。
刘皓不敢再在大街上停留,却没有别的去处,最终还是回到了约定中低矮的出租房,一路将那人教的反侦察技巧发挥到了极致,他注意到他回来的时候,守在门口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少了一个。
刘皓抬手揉了一下脸颊,戴上自己最熟悉的公式化的笑容,因为缺氧而疼痛的太阳穴一抽一抽,不影响他开始思考之后需要用到的理由借口——
为什么没有如约将叶修引入埋伏。

为什么…
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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